阳到凉州,关隘众多, 非我亲自出面不可调度。”
我想了想,倒也有理。虽然我们在雒阳做下这般大事,但除了秦王之外, 无人知道公子参与其中。公子仍是关中都督,这样大的旗号, 自可一路畅通无阻。
“凉州如何了?”我问, “黄遨说你大力整治了一番。”
公子颔首, 道:“皆是不得已而为之。凉州吏治已经烂到了根上, 唯有下狠手方可以儆效尤。幸好有黄先生相助, 一切尚算顺利。”
他做的事,我先前已经大致知晓,又问:“凉州的兵户如何了?你先前在信中说,惩治了不少侵吞兵户田地的豪族。”
公子道:“那些田产确有不少回到了兵户手中,此事牵扯甚广,至今未完。不过最紧要的,并非归还田产,而在于人口。凉州兵户,亡佚者甚多,连有司的户籍也做不得准,即便只是重新计户,也须得许多时日。原本凉州兵户两万余户,但就眼下所见,能有一万户已是大幸。”
我吃惊不已:“少了这么多?”
“凉州较中原而言,本苦寒贫瘠,耕作不易。加之天灾**,兵户受盘剥甚重,匿逃不断。许多兵户人口,倒并非是逃去了外地,而是为豪强收为佃客奴婢,在田庄之中劳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