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瞪着他,没有说话。
心在胸口隐隐撞击着,一下一下,清晰可闻。
这话着实全是自以为是,我想将那每一句话揪出来反驳,再加盐加料恐吓威胁,让这狐狸知道我不是好惹的。
但我张了张口,却觉得无从驳斥。
我知道,有一点他说中了。
我原本的确并没有打算离开,是公子的出现,打乱了我全盘计划。
休听他胡言。心底一个声音道,你做这么许多,不就是为了天天和公子在一起?
“就算你对天下无意,也总该惦记故土。”秦王接着道,“淮南将如何,你也不在乎么?”
听到淮南二字,我不由地愣了愣。
“与淮南何干?”我问。
“淮水之滨,淮南最富。”秦王道,“自古以来,江淮凡有大乱,无不先争淮南。远的不说,便说与钟离县相邻的临淮国,临淮王八千兵马,一旦成割据之势,必先取钟离,再取淮南。”他看我一眼,“孤听说,云氏那祖产就在钟离县,如今在一个益州寡妇手上,名叫云兰,是么?”
我心想,这人记得的可真多。
“这我可不知。”我说,“淮南离上谷郡千里之遥,不想殿下也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