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配了南阳公主?”我说,“公主还未进门,淮阴侯怎便敢这么做事?”
“公主在他眼里算什么。”惠风不以为然,道,“霓生,你可是不知,这三年来,我家主公张扬得很,有日喝醉了酒,还说南阳公主须求着进门来。”
说着,她叹口气,“我时常也想,若非主公这般行事,我父母和小嫣她们可会免得这杀身之祸?”
我见她神色有低落下来,忙安抚两句。
“那你呢?”我岔开话,瞅着惠风,“你喜欢表公子么?”
惠风神色窘然。
“喜欢是喜欢。”她嘟哝道,“可不是那种喜欢。霓生,这大约就似你当年,你每日见着桓公子,也对他喜欢不上来。我家公子待我虽一向甚好,可我觉得他像个兄长,不似良人。”
我回忆了一下,似乎确实是这样,不禁哂了哂。
惠风烹茶的手艺也就比青玄好一些,且一直顾着说话。
最终,茶是我烹好的,与她一道呈到堂上。
沈冲正与桓瓖说着话,接过杯子来,优雅地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。
我看着他,心里再度为我当年的眼光得意。就算是这般落魄的处境下,他仍坚守君子的风范仪表,可谓当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