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边腹诽着权贵占尽好处毫无人性,一边报复般地一口气将这套书全取下来,堆到厅里的案台上。而后,我将灯再拨亮写,拿起最上面的一本,有滋有味地翻了起来。
何达大约看我表现还算老实,交代我看好灯烛莫失了火,然后离开了。
小楼中静悄悄的,秦王的软榻也甚是舒服,我坐在上面,倚着凭几,只觉闲适悠然。
这套书,秦王显然也认真翻过。书页上时而会出现些批注,字甚小,端正细致,都是些点评或感悟之语。我看了看,又从那堆书了抽出几本翻开,仍然有;再拿起最后一本,写得更多,有两页还插入了笺纸,写得满满当当。
他竟是全都认真看完了。
我瞪着那些字迹,愣了好一会。
正当我翻着这些书的时候,外面有脚步声传来,我抬头,却见是谢浚。
他风尘仆仆,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“谢太后近日受了些风寒,身体不适。”他与我隔案坐下,道,“明日我母亲入宫去探望,我陪她同往。”
我讶然,此人面上不动声色,真办起事来倒是心急。
“长史方才不是去了东平王府上?”我说。
谢浚道:“我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