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念头一转,又觉得不妥。宫中既然对今上母子监视得这般严密,那么外人与他们交谈的一言一语,定然也不会逃出东平王的耳朵。我就算以此法接近谢太后,也商议不了什么事。
“知晓了,”我颔首,“既如此,我另想办法便是。”
谢浚看着我,目光有些探究。
“霓生,”他说,“我一直在想,你为何定要将他二人救出来?”
“嗯?”我看看他,“何意?”
“若要他们二人消失,除了助他们出逃之外,还可将他们杀了。”谢浚道,“如此一来,东平王弑君的罪名也可坐实。”
我觉得这话有些意思,道:“谢太后可是长史亲戚,莫非长史竟想取她母子性命?”
“我自是不会想,只不过甚为好奇。”谢浚道,“此法更为简便,霓生,智计如你,定然早已想到,却弃而不用,为何?”
我愣了愣,忽而想到皇太孙望着我的那张脸。
“自是将他们救出来,用处更大。”我说,“皇太孙已是皇帝,到时无论东平王篡位与否,只要他以圣谕号召天下讨伐,岂非事半功倍。且你可曾想过,宗室诸侯多不胜数,秦王要得天下,除有强弩坚兵,还了如何让天下人信服拥戴?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