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极其稀松平常之事。
就在此刻之前, 就算是秦王,对这日食之事皆将信将疑。这并不奇怪,就算是太常里管天象的太史令,也不过是管管历法, 每日凭着既有的测测祸福。而预测天象这样的事, 乃无门可入。
但对于云氏而言, 这并非难事。云氏既是凭谋略吃饭的, 对于天象这样的事, 自然不会放过。云氏祖上对天文感兴趣的人不少,也曾有好些人在太史令或者灵台丞之类的职位上用事,经代代研习,传下了一套预测天象之法,不仅可以此法预知各星宿的部分异动,还能预知一些日月食。
当然,就算我的先祖传下了如此大的本事,武陵侯云晁这样的人也仍然栽了大跟头,并未从中得到什么预知祸福的好处。也是从那之后,这预测之法被束之高阁,渐渐被遗忘,直到传到我祖父手上。祖父是个聪慧的人,且出于装神弄鬼坑人钱财之需,他从无名书中研习此法,颇为精进。而后,他又传给了我。
我虽然学得不如祖父好,但对付堂上的这些人足够了。
忍着心底的得意,我瞥了一眼秦王。
只见他面上的神色也身为平静,仿佛跟我一样通天知地,见怪不怪。
“不过是半食,不久便会过。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