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光在纸面上掠过一遍,眉头微微挑起,“怎还有反悔不从则断子绝孙而天打雷劈之辞?”
我和气道:“殿下明鉴。殿下将来成了九五之尊,凡间王法皆奈何不得殿下,若出了差错,我也无处去讨公道。故而与殿下立契,当由天地鬼神监督,方配得上殿下无量之尊。”
秦王并无愠色,却道:“可这契书只有一张,且违约之事,也只有孤,而并不见你。若你不能助孤成就大业,又当如何?”
我说:“此约既是事成之后生效,自无所谓我违约不违约。”
秦王看着我,道:“孤在你眼中,倒似个贼人。”
我莞尔:“殿下此言差矣。窃钩者贼窃国者诸侯,二者本无多大差别。”
秦王与我对视着,少顷,倏而露出一丝淡笑。
他转头,让薛弼去取来笔墨印泥。而后,他在契书下方空余处写下名姓,又将手指沾了朱砂,在上面按上指印。
“怎只有我的?你呢?”他从薛弼手上接过巾帕,擦了擦手指,看我一眼。
鸡贼。
我腹诽着,接过笔,在秦王的名字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,也按上指印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将契书收好之后,我对秦王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