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霓生,”他说,“这营中不可久留,今夜我等须撤入城中。”
武威周围,有些险峻可依,但最紧要的关口,便是百里外的山险,如今已经被鲜卑人占据。而从那里到武威,皆一马平川之地,无以设防,鲜卑人一夜之间即可兵临城下。而武威城外虽有外军驻守,但以这些将士孱弱之态,只怕也难以抵挡。
当然,武威郡驻军,并不止武威城一处。附近的姑臧、揖次、显美等县城亦各有千余驻军不等,可与武威城互为犄角呼应。但那都是为了对付羌胡等小股袭扰而设,万人以上的大军攻来,凭他们无法招架。而别的郡县,则更为遥远,且兵力不及武威,可以寄望的援师,便只有秦国。
郑佗这蠢货,鲜卑人退却之后便无所作为,一旦鲜卑人发难,武威城便只有任人宰割。
“秦王若早知晓凉州之事,且怀有劝你来坐镇河西之心,当也想到了你会往秦国求援。”我思索着,对公子道,“以他的谋略,必不会坐等公子求援,秦国的援师说不定已在路上。”
公子道:“秦王意欲何为,我等尚且不知,不可存侥幸之心。我等须预敌从宽,先专心自救。”
此话有理,我亦是认同。
公子的意图,便是死马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