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的话,自是有理。这些事的辛苦,我就算不曾经历过也知道。如果能像昨夜那梦境中一般,我和公子回到了淮南修葺宅院,与世间的寻常夫妇那般安稳相伴再生儿育女,当然再好不过。
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?
我盯着帐顶上的织锦,不由叹一口气,却忽而愈加期待,浮想联翩。
我和他若果真有朝一日生了孩子,会是什么样?像他还是像我?
心底琢磨着,我不禁纠结起来。
像他自然更好,无论男女,皆倾国倾城,能让我得意一辈子。但公子这人看着虽然高高在上,但其实十分单纯十分容易被骗,如果我的儿女像他,将来也被我这样头脑出众的人骗了如何是好?
计较之下,唯有每日求神拜佛,让我那些八字没一撇的孩儿们外貌像公子,头脑像我,子子孙孙无穷尽也……
正当我神游于万世大业的遐想,幔帐忽而被撩起。
公子立在榻前看着我,身上已经穿戴整齐。
“醒了?”他在榻旁坐下,揉了揉我的头发。
我拉住他的手,坐起来。
“你去何处?”我问,“回桓府?”
“正是。”公子道,“去北海郡来回少说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