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已经许久没有说话,他的声音瓮声瓮气。
我看他一眼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……我叫石越,我是个好人!”他忙清了一下嗓子,脸上浮起僵硬又讨好的笑,“这位兄弟,听口音你是冀州人?”说着,他拍拍胸膛,“我也是!我……我受了冤屈才被抓进来的,兄弟,老乡,救救我,救我出去……”
我犹豫了一下,道:“你果真是冀州的?”
“是!是啊!”石越道,“我是巨鹿人,前些日子逃荒过来,先是被土匪劫了,后来又遇到官军,故而才沦落至此!”
我打量着他,犹豫了一下,道:“方才押我来的司马说了,此处是关押邺城都督的要犯的。我这是出去逃命的,自己还顾不上,若你拖了后腿,我再被抓住定然是死罪。”我拱拱手,“老乡,非我无情,此事我实帮不上,还望见谅。”说罢,我继续扒狱卒的衣服给自己换上。
石越忙道:“我定然不拖你后腿!你带我出去,我就带你去投个稳妥之处,那些官兵定然抓不住你!”
我狐疑地看他一眼:“甚稳妥之处?你莫蒙人,那些可是朝廷官兵。”
石越道:“我带你去投黄遨黄大王!你不曾听说么?在冀州,连官府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