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好,蒋亢走过来,与旁边两个人说了句闲话,未几,看向我。
“这位郎君,”他在一旁坐下,看着我,笑了笑,道,“方才匆忙,还未知郎君贵姓。”
我胡诌道:“在下免贵姓王,名生,蒋公唤阿生便是。”
蒋亢不禁笑道:“甚公不公的,阿生兄弟莫折煞在下。你我有缘相遇同舟,日后便随他们一般,唤我蒋兄。”
我拱手:“蒋兄。”
蒋亢问:“阿生兄弟要去魏郡探亲?”
我说:“正是。”
“魏郡何处?”
“安阳。”我说,“不知蒋兄要去何处?”
“我等经商之人,居无定所,哪里都要去。”蒋亢笑了笑,“听你口音,是扬州人?”
我讶然:“蒋兄能听出来?”
“扬州声调比北方软多了,怎听不出来。”蒋亢道,“不知是扬州何处?”
“豫章。”我说,调开话头,“不知蒋兄家住何处?”
“我么,豫州汝南的。”
这话大约不假,我听他口音也是那边,颔首:“原来如此。”
大约是看我没有多聊的意思,蒋亢道:“这船须得走上一日,阿生兄弟且歇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