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黄遨果真上钩。”少顷,我叹口气,“莫白费我等一番心血。”
“他会的。”公子忽而道。
我诧异问道:“怎讲?”
“我查过刘阖时的史官所载。”公子道,“黄遨当年在南楚时,无论水陆用兵,都擅长避实就虚,绕道偷袭,常出奇兵制胜。当年高祖进攻南楚,黄遨亦曾率兵偷袭后军,几乎将高祖断送在长沙。”
我了然。怪不得公子这三年来连连得胜,知己知彼的道理,他已经是纯熟于心。
不过这般想着,我又有些欷歔,不是为公子,而是为了我自己。
从前在雒阳,我打着算命的幌子,从众人口中打探到不少消息,故而能助自己事事料得先机。而如今,我在海盐虽不算十分闭塞,但终究比不得雒阳,这黄遨何许人也,反倒要公子来告诉我。
“在想何事?”许是发现了我沉默不语,公子问道。
“无事。”我回神,目光落在他方才书写的纸上。
“公子要向圣上那边禀报?”我问。
“正是。”公子说着,看向我,“霓生,此事不须你出手。”
我问:“为何?”
“你欲如何将圣上请来?”公子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