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,想来是个匪盗老手,也不知手上攒了多少性命。
“这……”船户仍有些犹豫,“四伯……我新来,不曾杀过人……”
大汉唾了一口:“废物!”说罢,一把将他推开,自提了刀,走进船舱里来。
我心底计较着,原本想用药粉给他泼面迷晕,但他用布蒙了口鼻,只怕效用不好。这是在船上,万一打草惊蛇被他反制,我是没处躲的。
狭路相逢,他既是来杀我的,便也不须我客气了。
只见那大汉钻进船舱动作颇为熟稔,就算船时不时摇晃,脚步也稳稳的,不见一点乱。不过这船舱毕竟低矮狭小,他须得弓着身,才不至于撞到顶棚。
铺上,那被子隆起一长条,仿佛有个人蒙头睡在里面。而头的位置,就与我藏身之处隔着一道帘子。
大汉大约已经认为我不会醒来,一把掀开被子。
当他看到被子底下的包袱和枕头,愣了一下。
而不等他反应,我已经从帘子后窜出来,将手中的尺素从下往上插进了他的喉咙。
纵然是光照不定,我也能看到大汉倒下时,脸上痛苦而不可置信的神色,捂着鲜血淋漓的喉咙说不出话。
我不理他,径自出到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