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么?”他笑笑,一边替我将铺盖摊好,一边说,“郎君真是个体贴人,我等粗糙日子过惯了,在篝火边上睡睡就是了。”
“如此。”我也笑笑,不再客气,躺到船舱里去。
这船上前后有帘子,拉上可避光遮风。夜色越来越深,除了篝火的光亮之外,伸手不见五指。河面上的风一阵一阵,吹得草木飒飒,水波起伏。
船微微摇晃着,仿佛摇篮,催人困倦。
我正打着盹,忽然,听得那河水的波浪声中,掺入了一丝异响,仿佛有人踏上了船板。
“郎君,睡了么?”只听船户的声音从帘子外面传来。
我没答话。
过了会,又听他道:“郎君?”
我仍不出声。
未几,那放下的帘子被拉开,岸上的篝火光透了进来。
我坐在另一头的帘子后面,从缝隙里窥觑着。出乎我意料,出现在船舱外面的却是两个人。
仔细看去,一个年轻模样的是那船户,另一人则是个彪形大汉,一身黑衣,面上用一块黑布蒙着口鼻,像是个正经来劫道的。
“四伯,”只听船户的声音有些犹豫,“真要做?”
“莫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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