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二叔说,那不能算是给虞氏做事。”阿泰挠挠头,道,“他说这是虞氏有求于我家,且我家也出了船,这只能算是联手。”
我哂然。
想一想,此事也并不奇怪。虞氏如今上有大树荫蔽,下有官府撑腰,一手包揽了海盐的私盐生意。郭氏兄弟这样的私盐贩子,就算从前做得太大也无力与虞氏争高下。但他们还有一点长处,就是他们常年讨海为生,而虞氏只做内陆漕运,想要走海路,最好的方法就是拉郭氏兄弟入伙。
我正待再说,外头忽而有人找来,是柏隆身边的仆人阿涛。他告诉我,说柏隆有请。
“何事?”我问。
“小人也不知。”阿涛说,“县长只说若夫人得闲,还请过去一趟。”
公子的信前日才到,若无要事,柏隆并不会让我过去。我看看天色,答应下来,随即吩咐备车。
待得到了县府中,柏隆正在堂上,见我来,忙上前行礼。
“在下请夫人来此,乃是有两桩急事。”他说。
我问:“何事?”
“在家刚刚接到急报,冀州灾民□□,叛军攻入州府,杀了冀州太守。那叛军之首名黄遨,自立冀王,所过之处皆劫杀豪强,分钱粮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