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当朝与前朝相较,无论朝廷还是地方官府,无论财力人力都差上许多,就连派来做苦役的刑徒都远远不及。就在前年,一批上百人的刑徒因为不堪驱使,合谋杀死了监工的狱卒和府吏,四散逃命去了。而官府通缉了许久,一个人也不曾找回。
这般情势,若想要按时交上那八万担官盐,的确甚是为难。
“如此。”我笑了笑,“县长若觉不可为,何不上奏陈情?”
柏隆摇头,道:“在下问过,包括侯钜在内,历任县长都曾以此事陈情,但朝廷从不理会。”
此言亦是确实。朝廷岁入,一半出于盐政。当今国库空虚,朝廷急需钱财,只怕那十万担之数仍嫌太少。
“此事,桓公子可知晓?”我问。
柏隆赧然,忙道:“大将军一向克己奉公,在下得大将军举荐,已是感激不尽,岂敢以这般小事烦扰!”
看着他,我心底叹口气。我虽不想多管闲事,但既然柏隆是公子的人,我便不可坐视,还是须得帮上一帮。
“这般说来,县长要交差,便唯有学侯钜,求助于私盐。”我说。
柏隆苦笑:“夫人又来取笑。”
我说:“并非取笑。县长若不想辞官,便唯有此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