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,我时不时便会有这样的念头冒出来,但仔细思索,很快又打消。我不想暴露,要跟在他身旁,便只有易容改装。但那易容之术,一时半日蒙混人前乃是无妨,若日日示人却是不可。一来易容是个精细活,步骤繁琐,每日如此,定然要耗去许多精力。二来公子一向受人瞩目,身边的人也不例外,被人看熟了,早晚会露出马脚。
我思索着,不禁叹口气。
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。我这好事连两日都不曾到便被收回去了,当真令人惆怅……
“在想何事?”正当我神游之际,公子走了进来。
我转头看去,只见他穿着里衣,脖颈上残存着浴后擦拭的晕红。
“未想何事。”我说着,将一身长衣拿起来,起身走过去。
公子看着我,沉凝的眉间稍稍舒展,露出些笑意。他张开手臂,由着我替他将长衣穿上,注视着我,头微微低着。
“霓生,”他说,“我此去,只怕有些日子不能回来。”
我“嗯”一声。
“柏隆仍会留在海盐,你若有事,可去找他。”
我要柏隆做甚……
心里这么想着,我仍点点头,将那长衣的衣带系上。隔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