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?”
“也不算早。”公子道,“在雒阳,这般光景我已在朝中了。”
我了然,的确是这样。就算是从前公子还未当上重臣的时候,他也是卯时便要到官署。我当年因得要服侍他,每日也醒得很早;而离开之后,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,这习惯也就早忘了。
一时间,没有人说话。庖厨中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,唯有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没有人提昨夜的事。
虽然我梦里反反复复都离不开它,以致我睡得不太好;方才从睁眼开始,我心里想着的也全是它。而公子……我瞅了瞅他的脸。他看上去也并未睡好,兴许在别人眼中,他这模样看上去仍旧如常,但那眼底微微的疲色瞒不过我。
当然,这也是我的秘密,不能让公子看出来。
“公子,” 我故作镇定,却不敢看他的眼睛,“稍后阿冉来送膳,还是让他留下来吧。”
“为何?”公子问。
当然是因为舍不得。虽然我对独处也甚为热衷,但总让公子这样的人来干粗活,着实甚为暴殄天物。不过我也知道这理由公子不会接受,说出来他定然又会觉得我小看他,只得道:“他们如今都视公子为主公,哪家主公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