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冷笑。这些富贵人家出身的子弟都是一个德行,永远这般天真又自以为是。
“虞公子乃是明白人,不过妾还有一句话想告知公子。”我说。
“何话?”
“这门婚事,公子还是答应了为好。”
虞衍神色有些不豫。
“哦?”他不以为然,“夫人莫非也以为那陆氏是良善之辈?”
我说:“陆氏是不是良善之辈,妾不知晓。妾只知就算公子不答应,钱唐海盐一带的漕运,也迟早是陆氏的。新任大司农陆超,亦出身扬州陆氏,大司农掌漕事,将来会如何,公子应当想得到。”
虞衍的目光倏而冷下。
我叹口气:“这些其实都不要紧,最要紧的还有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虞衍问。
“便是妾那恶谶。”我说,“妾忘了告知公子,就算无嫁娶之事,与妾走得近的未婚男子,也难免受累。尤其是提过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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