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舌。
我听着,心想钱唐的商人到底老实,要是换作雒阳,紧俏的的衣料能轻松炒到千钱一尺,而贵人们要买,眼睛眨也不会眨一下。
“这有甚奇怪?”容氏道,“昨日县长夫人还把我叫去了一趟,让我给她把新衣裳改一改。我去看了她的新衣柜,你们猜如何?光是半袖的花绡衣裳,她就有了三件色样各不一样的,还有那新裙新舄,啧啧啧……”
众人亦跟着叹,有人道:“我记得去年寒食,县长从钱唐包了好几艘大船,在上面赏曲宴客,一路顺流显摆,好不风光。不知今年,他家又有甚游乐?”
容氏摇头,叹道:“今年只怕是不敢张扬?”
“为何?”众人问。
容氏道:“我昨日去的时候,见县府中的人都神色匆匆的,县长家的仆妇与我闲聊时,说是朝廷来了个新任的司盐校尉,近来正四处督查盐政,严得很,盐官那边就有好几个县官府吏因得牵扯私盐之事被拿问了。你们想,县长平日里吃穿用度这般大方,定然是有不少好处,若被细查起来,怎躲得过?”
一人道:“那县长夫人还敢让你去看她的花绡衣裳?”
容氏道:“妇人家的东西有甚要紧,那司盐校尉莫非还要搜到女眷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