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这秦王,虽然是他在跪着皇帝,但他麾下的兵马却像是在跪着他。
即便如此,看着大局定下,我心中也终是松了口气。
我苦心经营,就算将宫内的近侍和宫外的百官都骗了,而他甚是不曾进宫来看一眼,就拆穿了我的把戏。
所以这样的人,不能靠骗。
我跟随豫章王从太极殿回来之后,蔡允元告诉我,皇帝虽还未醒来,但已经有了些醒转之兆,大概就是今日之内的事。我原本打算让豫章王继续假扮皇帝,待得皇帝醒了再行那偷龙转凤之事,这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。然而秦王仍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,我只得跟他对赌,而筹码则是皇帝醒转的时机。
幸好蔡允元那医术确实可靠,我赢了。
看着秦王那跪得即为端庄讲究的姿势,我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,仿佛他跪的不是皇帝,而是我。
“臣奉太后诏令入京平乱,忧恐圣上安危,夙夜无眠。”只听秦王的声音仍旧一派气定神闲,向皇帝伏拜道,“圣上无恙,臣喜不自胜,欢欣涕零。”
“哦?”皇帝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军士,神色毫无波澜。
他没有答礼,淡淡道:“朕久卧宫中,亦常思念辽东众卿。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