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名义上是奉诏讨逆,圣上康复主事,正好可给他解围,他是乐得归顺。我等须得认真对付的,乃是秦王。而有豫章国兵马和北军、内卫的京师之众,就算秦王有反骨,也不敢公然胡作非为。”
宁寿县主狐疑道:“如今整个内宫都在我等手中,若只是让秦王收兵,何不以圣上名义下诏?”
我说:“且不论圣上玉玺在皇后手中,就算我等可以圣上名义下诏,秦王千里奔波而来,岂会为一纸诏书吓退?他只要声称那是矫诏,豫章王挟持天子,便大可以清君侧之名攻入宫城,那时,倒是县主与豫章王要坐实谋反之名。”
宁寿县主面色一白,不再言语。
“秦王确实不是傻子,”这时,公子忽而开口道,“还有庞氏,秦王和梁王都是奉诏讨逆,在圣前有台阶可下,庞氏却无。若他们发起疯来死守慎思宫,而秦王以此为由不撤兵,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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