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二百,皆程斐旧部,可一道把守。”
我颔首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长公主道,“今晨,都安乡侯董禄那边也来了消息,说秦王率兵五万,已在路上,不日可到雒阳。”
“哦?”虽然此事在我意料之中,但乍一听到,还是有些诧异。
辽东到雒阳的路程,不可谓不远。这些日子,我留意打探辽东方向路上的消息,全无丝毫风吹草动。五万人的行动,竟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,简直细思极恐。
“不知秦王如今在何处?”我好奇地问。
“已至濮阳。”长公主道。
我想了想,瞬间了然。
“秦王自海路而来?”
“正是。”长公主说着,冷笑,“只怕东海太守谢瞻亦是秦王的人。”
这自是明摆的事。自荀尚倒了之后,他那东海郡的封邑便收归朝廷,重新设郡,自然要有新太守上任。谢瞻原是河东太守,河东乃是富庶之地,且紧邻雒阳,乃是北来的咽喉。皇后掌权了以后,将皇后的族弟庞汶任为河东太守,而把谢瞻踢去了偏远边鄙的东海郡。想想也知道,谢瞻不会毫无怨言。加上谢氏江夏郡公族灭之事,以及谢浚是谢瞻的堂侄,谢瞻会让秦王悄无声息地借道东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