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梁王那头更加重要的后手,是豫章王和秦王,公子没有提及,想来长公主还是慎重地留了一手。
自眼前看来,就算公子知道了豫章王和秦王之事,储君亦依然是迫在眉睫的紧要所在。无论庞氏、梁王、豫章王、秦王还是其他宗室外戚,所图之事不过皇位,只要有了正统所在,就算脆弱,也仍可维系安定,不至于大乱。
“梁王?”太子妃沉吟,看向身旁的皇太孙,轻轻抚了抚他的头,“只怕他扳倒皇后,并非是为了匡扶正统。”
范景道颔首,道:“梁王此人,阿谀狡诈,确不可信。”
公子与沈冲相视一眼。
沈冲道:“话虽如此,皇太孙乃储君,梁王得手之后,若皇太孙不出面主持,只怕天下将陷入乱局。梁王野心虽大,然其德才不足以服众,其一旦登位,诸侯必反。”
“储君?”太子妃淡淡一笑,目光有些讽刺,“皇太孙还在东宫之时,岂非正统?可皇后随便扯个由头,再派些人来,便可将他囚禁,若非诸位齐心营救,我母子二人如何赴死也不知。一个毫无倚恃的储君,不过是那些虎狼之徒的肉刺,人人必除之后快。诸位救我母子出来,莫非就是要送我等再蹈赴那汤火?”
她说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