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公子歇息不得许久,便要去朝中。”
公子道:“无妨,反正这般日子以后不会少,早些适应也好。”
我不由地笑笑。公子就是这样,越到紧张之时越是镇定,比许多平时看着威风,遇到急事时就魂不守舍的贵胄要强上许多。
“霓生。”他正要往外面走去,忽而回头,“待得这些事都过去,你将细由都告知我,好么?”
我愣住。
看着他,只见那面上神色如常,没有试探,也没有猜测。
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。
自从定下慎思宫救人之计,我除了没有在他面前展露那些潜行打斗偷鸡摸狗的本事,别的并没有刻意隐瞒。因为我知道,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帮他,而那些神神叨叨的话,在他面前早已全无效用。
他猜到了我许多事,特别是方才,桓瓖说什么让太子妃和皇太孙假死不过是长公主计策中的一环,而当初议定计策之时,让他们假死的主意,是我出的。但凡有点脑子的人,一定会怀疑起其中的联系。可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,因为我有所隐瞒而发脾气,也没有像一个主人对奴婢那样,令我立刻完完全全地告诉他。
当然,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这么做,我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