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铁锹?”三人愕然。
“要铁锹做甚?”桓瓖问。
“自是由我等自己将那道口清开。”我理所当然道,“不然要这么多人去何用?”
“……”
三人看着我,如同看一个怪物。
动手的时辰定在子时。
月明星稀,府里的仆人早已睡去。我早已换上了玄衣,走到他们三人的屋前,挨个敲了敲。
未几,门轻轻打开,几乎全无声息。
三人也早已换好了衣裳,从里面走出来,一人手上拿着一把铁锹。
桓瓖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处侧门前,将门闩抬起,小心翼翼地打开,然后,领着我们走出门去。
因得有月光,我们走路不须点灯也能看得见。夜色下,慎思宫的宫墙就立在前方,显得颇为高大。待得都出来之后,桓瓖把门关上,四人不约而同地蒙上玄巾,往我指路的防线而去。
这个地方,我来过两三回,那暗渠的入口也已经打探清楚,就在一处屋舍残垣里。从前先帝初定都之时,雒阳颇为混乱,这个地方曾是不少流民的居所,挨着结实的宫墙,到处盖着简陋的居所。不巧,那暗渠口因得是现成的窟窿,被一户人家用作了地窖。后来此地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