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径自引我走入了府中。
平原王就在堂上,如我所料,还有庞玄。
二人正在说话,见我进来,停住了话头。庞玄已经没有了上次看我时的睥睨之态。他立在平原王的身旁,眼睛打量着我,有了些好奇之色。
“云霓生,”平原王依旧和气,“我就知道你定然如约而至,且坐。”
我谢了平原王,却只敢坐半席,神色不安:“殿下,奴婢是乘隙偷偷出来,若回去迟了,只恐主人发觉。”
平原王露出讶色:“哦?我见平日元初与姑母待你不错,不想竟也这般苛刻?”
“这……”我讪讪:“奴婢乃低微之人,不敢妄议主人。”
“这有甚不敢,到了我面前,莫非这天下还有甚忌讳之事不能说?”平原王说着,却是一叹,对庞玄道,“不过霓生有这般本事,换了谁人,定然亦是不肯放手。”
庞玄没说话,只微微颔首。
我忙道:“殿下抬爱,奴婢惭愧。不知殿下今日召奴婢来,有和吩咐?”
“吩咐说不上。”平原王道,“云霓生,我今日召你来,乃是有一事。上回在桓府中晤面,我常想起你。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,天下贤才多为时运而困,岂不教人欷歔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