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真的喜欢你,必是明媒正娶。若连这也做不到,那必不是真喜欢。”
惠风看着我,神色有些吃惊。
“明媒正娶?”她说,“可……可你是个侍婢。”
“侍婢便不可光明正大嫁人么?”
“但公子那般人物,定然不可娶一个侍婢。”
虽然这是长久以来我一直明白的,但乍得听到这话如此肯定地从别人口中出来,心中仍如同蒙上了一层晦暗。
“是啊。”我故作轻松道,“他定然不可,故而我定然也不会答应。”
惠风注视着我,好一会,叹口气。
“霓生,”她摇头,“总是这般留恋过去,我以为不好。”
“为何不好?”我问。
“须知人生在世,十有**不如意。”惠风难得认真地说,“想得太多,所求则多。我那边府中也有几个良家出身的奴婢,她们就是这般,放不下又得不到,郁郁寡欢,过得甚为辛苦。还不如像我等这些生来就是奴婢的人一般,睁一眼闭一眼,只图些甜头,过完此生了事。”
她说得并非全无道理。
我想,如果我生来就是奴婢,不曾有过从前的生活,现在是不是一定会很快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