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为那浴房的事生气。
他想与我说话,而我一心沉浸在那些有的没的情绪之中,敷衍着,连他离开的时候,我都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脸。
他若是今日终结了性命,那么我在他眼中,大约就是那个做了傻事又摔了一跤的胆小鬼……
——霓生,莫恼了……
一阵涩意忽而从心头勇气,充盈了眼眶。
“女君?”吕稷看着我,露出讶色。
我忙转过头去,用袖子将眼泪擦掉。
待得心情平复些,我再度深呼吸一口气,片刻,将腰上的刀柄握了握。
我知道我真的是个蠢货,自诩聪明,却连自己的心也看不清。
天杀的庞逢,他要是敢动公子一根汗毛,我定然将他挫骨扬灰,永无超生。
没多久,西明门已经到了。
如老张所言,赵绾就在此处,远远就能看到他的车驾。
我让老张寻一个无人注意之处停下,放我二人下来。
“女君,”老张神色有些不定,“若行事不顺,性命要紧,万不可恋战。”
我笑了笑:“放心,我必是无事。”说罢,与吕稷一道往那边走去。
赵绾是个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