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将那马身上的饰物尽皆去除,重新买鞍钉掌,隔日便回钟离县去。如女君所言,我到了那田庄之中,将田庄换主之事告知了众佃户,又将伍祥任为管事。”
“伍祥可有甚言语?”我问。
“他问起了云兰来历,又问缘何选他。”老张道,“我说这是云兰父亲的意思,他从前与云公交好,知晓他田庄中曾用何人管事。”
我颔首。这般细节倒是我疏忽了,当初未曾交待。不过老张应对自如,确有临机应变的本事。
“你们去田庄里的事,钟离县府的人可知晓?”我问。
“我等去时,并未遇上县府的人。不过伍祥说就在前一日,县府的人曾去问过云兰踪迹。”
这显然是因为公子去钟离县生出的枝节。那马韬的确拍马心切,公子不过问了两句,他便如此上心。若非我早一步将田庄买走,只怕他不知要如何打主意。
老张道:“我等唯恐夜长梦多,不曾在那田庄里留宿,交代了诸事之后,推说夫人还在寿春等着,便离开了。”
我微笑颔首:“如此甚好。”
去淮南的路上,我与老张相处半月,知晓其行事稳当。我又问了些旁事,觉得并无遗漏,安下心来。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