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是何时辰?”说罢,她看着我,笑嘻嘻,“霓生,你是故意起迟,让我侍奉桓公子更衣上朝的吧?”
我:“……”
“霓生,”惠风拉着我的手,一脸娇羞,“你真好。”
我扯了扯唇角。
莫名的,心里竟有些庆幸。
我不知道昨夜的事,公子怎么看,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他。虽然从醒来开始,他的脸就一直在我心里到处晃……
“是公子让你来看我?”我瞅瞅惠风,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
“公子可还说了什么?”我话才出口,忙补充道,“我未曾早起服侍,他可生气?”
“不曾。”惠风道,“他只说他今日要随温侍中去一趟辟雍,或许会迟些回来。”
我了然。辟雍就在太学的附近,乃是礼教仪式之所,每逢初一十五岁时节日,各官署的高官重臣时常会去行礼,其中自然也包括散骑省。温禹会带上他,想来的确对他甚为看重。
惠风说着,娇羞一笑,用手肘推了我一下,嗔道,“霓生,你从前骗人。”
“我哪里骗人?”我问。
“你从前总说桓公子不过就是生得好些,脾气又差又冷傲,还挑三拣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