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我,忽然道。
我也看着他,面无表情:“我岂敢瞪公子。”
“现在不就瞪着。”
我冷笑:“公子看走眼了。”说罢,我径自向前走去。
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 也不知做了些什么……心想,先前不是连仆人都不让看么,到了外头让别人伺候倒是无所顾忌,原来都是假模假样……
公子是主人, 他爱做什么自是由他, 你管的着么?心底一个声音诘问道。且你就要走了, 他将来如何又与你何干?
怎么管不着?我当然管得着!
另有声音叫嚣, 正是因为我要走了, 出于职责和情义, 我才须对他看得紧些。
他一个决心要成为肱股重臣的人, 才十八岁就学着桓瓖那沾染上拈花惹草的习气如何使得?且那些将他捧上天的人, 最常赞他的是什么?乃是冰玉高洁之气,风骨出尘之姿,若是得知他竟私下里跟别家侍婢不干不净,必然要损伤名望,而后就像无数一闪而过的所谓名士一样,迅速被人遗忘。
还说什么不想依靠父母。
我心底哼一声。
到得那时,除非再像河西那样有立下大功之机,否则就一辈子留在这个什么破通直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