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冲不多言语,转回头来,继续让我更衣。
室中谁也没有说话,只有衣服扯动的窸窣声。我将沈冲的外袍解下,挂到衣架上时,不由地瞥向公子,却发现他也看着我。
他无所表示,那目光却似藏着些意味,让我忽而有些心虚。
我转回头去。待得将衣服挂好,我再回头,发现他仍然盯着。
我:“……”
“霓生?”这时,沈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他的手臂微微张着,神色无奈:“你又发愣。”
我忙过去,替他将长衣除下,最后,将一件裘衣披在他的身上。
沈冲受伤之后,淮阴侯府对他的一应起居都甚为讲究,在院子里专门另起了浴房,每日必以药浴清洁。
他虽然不似公子那般受过我恐吓,不至于脱衣之后便不许人窥觑。但沈府之中仆从众多,伺候他沐浴有专门的男仆,倒不必我来做。
待沈冲披着裘衣出去,我看向公子,他也看着我,倚在凭几上,一副慵懒之态。
“公子方才为何一直盯着我?”我问。
“我未盯着你。”公子一脸坦然,“我在看逸之。”
“看表公子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