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开口,桓瓖笑了一声。
“这还用问?”他得意道:“定然是与我一样,与家中反目。”
公子不理会他,对沈冲道:“我想着此后每日要早出晚归,不得来探望,索性住过来,有事好商量,也免得两头奔波。”
他意有所指,沈冲听了,露出了然之色,笑了笑:“如此也好。”
“散骑省如何?”只听桓瓖问公子,“听说都是些无趣的老叟。”
“甚好。”公子道,“待议之事甚多,我今日去到之后就不曾停歇。”
沈冲道:“听闻如今是侍中温禹主事?”
公子道:“正是。”
沈冲道:“温禹乃纯臣,在士人之中名望颇高。”
桓瓖不以为然:“当今之世,哪里还有纯臣。圣上不能理政,散骑省参议呈与谁人?还不是皇后。”
公子道:“温侍中确刚正。今日有司递来一议,京兆府赵绾提请将庞圭府前道路拓宽,温侍中连上呈也不曾,即将此议驳回。”
“哦?”桓瓖笑了笑,“如此,我听闻庞逢加官侍中之后,一直对其只有虚名不满,欲取温禹而代之。庞逢此人,最是睚眦必报,且如今受皇后倚仗,甚为得势,只怕温侍中在位不久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