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我不急不躁,如同一个等待猎物的猎手,不动声色,暗中窥觑。
但我没料到,来沈冲院子里做客的,并不止桓瓖一个。
黄昏之时,仆人送来了晚膳,在沈冲院子里的堂上摆开。正要用食,有仆人来报,说是公子来了。
众人皆诧异。
我忙走出堂前去看。未几,果然,公子的身影出现在院门那边,穿过暮色,朝这里走来。
这应该是他刚刚从官署中出来,因为他身上还穿着官服。也不知他这么晚不回家,又怎来到了淮阴侯府。
惠风和一众侍婢站在公子身后,又意外又惊喜地看着他,一副倾倒之色。
“公子怎来了?”待他走到面前,我问道。
“我来甚稀奇么?”公子瞥我一眼,随后,看向室中,走进去。
沈冲看到公子,虽意外,却没有多问。他令侍从为公子设下案席呈上食物,而后,看着公子,笑了笑:“散骑侍郎的朝服确是比议郎威风。”
桓瓖看着他的模样,“啧啧”两声,笑道:“早知能换一身这般风光的衣裳,那日在舅父家中,我就该跟在你身边,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。”
“舅父?”沈冲闻言不解,“甚舅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