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甚可值守。”桓瓖似乎又恢复了在国子学时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,“如今宫城中最闲的就是太极宫,我闷得实在无趣,听闻舅父这般有聚宴,便告假出来了。”
公子对他的行事之风早已见怪不怪,不置一词。
“倒是你。”桓瓖看着公子,“今日来的人大多是朝官,无甚风雅倜傥之士,你不是最不喜那些官腔官调,怎今日也来了?”
公子看他一眼:“想来便来了,你尚且不嫌弃,我又有甚可计较?”
桓瓖笑了笑,忽而看向我:“不过霓生也来了,想必这宴上也不会无趣。”
我一愣,道:“子泉公子又取笑我。”
“岂敢岂敢。”桓瓖一副懒洋洋的声调,说着,与公子一道入内。
如桓瓖所言,这宴上大多是朝官,甚少平日公子平日去雅集所见到的那些名士和同龄子弟。当然,这正中我下怀。这些朝官皆出身世代为官的士人世家,不乏豪族名门,除了尚书郎王绪之外,侍中温禹也在其中。
对于公子的来到,这些人也颇为意外。
其实,在公子堪堪踏入园子里的时候,各种目光便由四面八方汇集而来,接着起了一层嗡嗡的声音,或惊诧或赞叹,让我倍有成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