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公子第一次在这般聚宴上露面,且王绪等士人与外戚宗室之类的贵胄相比起来清高多了,总爱拿着君子的条条框框挑剔别人的言行举止。故而公子须得比从前更用心些,若能只凭着风姿便倾倒众人,那自是省事许多。
我给公子挑了一顶玉冠,又为他配上了云纹的锦袍。这是前不久才新制的,不大不小,与他身形恰恰合衬。待得穿好,再配上玉饰和长剑,精致俊美而不失阳刚,举手投足间,自有一番翩翩出尘的风华,连青玄都看得目不转睛。
公子看着镜中,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不过去一个雅集,须得这般郑重?”
我给他整理着衣褶,似对待自己亲手而为的作品,越看越满意:“公子此去乃是为了大事,郑重些自无坏处。”
王绪也出身琅琊王氏,跟桓瓖的的母亲王氏是族亲,桓瓖管他叫舅父。
所以在王绪的府邸前,公子才从车上下来,就遇到了桓瓖。
他如今仍在皇帝的太极宫用事。宫变之后,与他一同参与之人,大多有了升迁,而桓瓖仍留任原职,他母亲每每与长公主说起,皆愤愤不平。
“你今日不必值守么?”公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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