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平原王回答着,眼睛却看着我,神色似不以为意,目光却是不定。
从慎思宫中出来,坐在马车上,公子一直盯着我。
我有些无奈,道:“公子有话但说。”
公子道:“你方才那些伎俩,用过多少次?平日给人算卦也是如此么?”
他说话时,一脸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,比雅会上文绉绉斗嘴斗赢了都得意。
虽然被他说中,不过骗子向来最讨厌有人戳穿,我嘴硬道:“我方才确是诓人,但那也是无奈之举,公子不可以此推及过往。”
公子不理会我言语,想了想,道:“你在遮胡关卜问之时,我便觉得不妥。若有人有这般通天之能,这世间岂非颠倒。”
我说:“公子哪里话,我有这般通天之能,世间也未见颠倒。”
“故而此事乃是子虚乌有。”公子断言道。
我觉得好笑:“哦?那公子说说,我如何得知鲜卑人计策。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公子不紧不慢道,“不过你家祖上谋士辈出,必有制胜之法流传。”
这话倒是比他母亲清醒多了。我忽而有些欣慰,日后我离开了公子,也不必担心他会被那些旁门左道的人骗得团团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