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媪未必还会想什么烤鱼。
不过公子这般风雅的人,自然更喜欢人们讲风骨。与他在这样的事上面抬杠毫无意义。
他似乎颇为享受当下,抿下一口酒之后,在草堆上躺下,望着天空,以手枕头。
我有些倦了,挑着离公子两尺远的地方,也躺下去。
从前,我在淮南的时候,也曾经这样躺在干草上。身下软绵绵的,干草的味道甚好,令人舒心开怀。
天空中,一行大雁正在往南而去,整整齐齐,排作人字。
我忽然想起方才朱阿媪说的话。
一直以来,我对我扮男装一直甚为自信,觉得自己不必易容,只消穿上男装便可混迹男人堆里毫无破绽。事实也如此,我跟着公子出门,常常可遇见别家那些长相姣好的少年男仆,站在一处,并不突兀。只是最近这一年来,我也觉得我身上变化越来越大,许是越来越掩不住了。
“公子。”我唤一声。
“嗯?”
我转过头看着他:“我穿这男装,很不似男子么?”
公子露出讶色,看我一眼。
“你何时似过男子?”他反问道。
我:“……”
许是见我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