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其二,便是那三兄弟总有意无意看杜之洋,一次两次也就罢了,公子要与那兄弟三人说话之时,要给他们吃食之时,还有给钱之时,他们皆是如此。何故?便是他们须得杜之洋应许,方可往下行事。”
公子有些惊讶。
“我竟未曾发觉。”他有些懊恼之色。
我笑了笑:“这不足为奇,当局者常迷于处境,往往旁观者才可窥清。”
公子缓缓颔首,没有说话。
他靠在隐枕上,却没有像平日那样过不久就闭目养神。他望着窗外,神色无波无澜,眉间却有几分肃然。
我问他:“公子在想什么?”
公子道:“在想方才那茶棚中的人说的明光道。”
“哦?”
“此番出来的路上,我听人提过两三次。”公子道:“霓生,你可知晓他们来历?”
我摇头:“不知,我与公子一般,也不过道听途说提起过罢了。”
公子颔首。
我看着他:“公子以为,明光道是些什么人?”
“舍粥市恩,还能是什么人。”公子道,“如前朝五斗米道,亦藉灾荒而起,聚众作乱,成席卷之势。”
我说:“可五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