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公子落了座, 自去忙碌。
乡间的用物皆是简陋,案台不过是粗木所制,漆也不曾上过,面上被蹭得一层油腻的光;而席子也是用了许久,多有残破,垫布上有些来历不明的污渍。
我以为公子大概看一眼就会走开,但他盯着,皱了皱眉,少顷,坐了下去。
“乡人无甚讲究,公子若觉不喜,还是回去再做。”我说。
公子镇定自若:“无妨。”说罢,继续朝四周打量。
桓府的人马足有二三十,颇有些鲜衣怒马之气,无论在何处都颇为显眼。此地行人不绝,自众人到河畔歇息之时,便已经引得许多来往的行人或当地农人驻足观望。
当然,被看得最多的仍然是公子。
他相貌气度皆出众,无论在何处,总能吸引一大片目光。如今亦然。他才在案前坐下不久,驿馆就变得热闹起来。一些来兜售果物特产的乡人女子,笑嘻嘻地站在不远处,也不做生意,只扎堆聊着天,将目光频频瞅向公子。
我看着公子,只见他一脸淡然,只拿起案上刚刚呈上的茶,往上面轻轻吹气。
“所谓桂香,便是加了桂花?”他问我。
我说:“正是。”
公子低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