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碰撞,我一怔,忙堆起笑:“公子醒了?”
公子应一声,伸展了一下手臂,道:“甚时辰了?”
他的声音不紧不慢,低而慵懒。
我转头朝外面望去,借机缓下神来。
“当是酉时过半了。”我说。
公子没答话,待我再回头,发现他正在看着我,目光似在琢磨。
我有些不自在,片刻,若无其事道:“公子在想什么?”
公子道:“我在想,方才怎未见你嚎啕大哭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公子道:“你被人连累,三年不曾归家,若换了他人,当是情难自禁。可你无论回到家中还是去拜祭先人,皆无大喜大悲之色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方才的那些小心思倏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发现我与公子走得太近总是不好,他被我的各种鬼话磨炼得越来越精,近来总是能察觉到我露出的马脚。
我自然不能告诉他,这是因为我昨天在这里已经大哭过一场,反问道:“公子希望我哭么?”
“不过问问。”公子道,“你平日不是总与我说淮南如何如何好么?”
“正是因此,我才哭不出来。”我叹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