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那眉眼,却是从前常来我家帮佣的佃户儿子阿桐。
我讶然,愣在当下。
阿桐却露出笑容,高兴地朝我跑过来:“霓生,我就知道是你!”
他与我年纪相差无几,虽是佃户儿子,但无多讲究,一向与我以名姓相称。
我看着他,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,擦了擦眼睛,露出笑容。
“阿桐,”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,说:“别来无恙。”
“无恙无恙!”阿桐笑呵呵,“方才他们还说看着像你,但不敢认,我说是不是一叫便知,果然如此!”
我不由地也笑了起来。三年不见,他还是这么大大咧咧。
“是了,霓生,你怎穿一身男装?”阿桐好奇地打量着我道。
我还未及回答,这时,别的人也已经到了跟前。包括伍祥在内,昨日的几个佃户也在里面。他们看着我,皆面露喜色,有的还像从前一般跟我见礼。
“女君,你……”伍祥睁大眼睛看着我,忽而红了眼圈,说不出话来。
虽昨日就见过,但他果真没有认出我来。
“伍叔。”我有些不好意思,忙道,“我今日回来祭拜祖父。”
伍祥颔首,擦了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