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正是那张籍书。
马韬将籍书展开,看了看,好一会,颔首。
“汉嘉遥远,我等虚长数十年,只闻其名,竟无缘涉足。”马韬将籍书还给老张,叹道,“以此观之,夫人强似我等男子,实可嘉也。”
我谦道:“妾不过奉父命而为,县长过誉。”
“方才看夫人籍书,令尊是个商贾?”
我说:“正是。妾父半生在成都行商,积攒了些钱财,本意欲回乡置地养老,不想听闻了叔祖之事……”我说着,用巾帕点了点眼角,叹口气,继续道,“虽钱财不多,亦已是妾父举阖家之力筹措,不想仍是不足,妾亦无法,只得回乡去。”
“此事余亦知晓。”马韬颔首:“那田产本是已应许他人,只是还未立券。幸而户曹及时告知,否则几乎要误了夫人大事。”
我听得此言,惊诧不已,抬头望着他:“县长之意,莫非……”
马韬慨然道:“今上以孝治天下,令尊大义,我等闻者无不钦佩,又怎好教夫人失意?夫人放心,买者那边,我方才已经回绝,夫人若愿意,今日便可在这堂上立券,将云氏田产交与夫人。”
我松一口气,忙露出大喜之色,向马韬深深一礼:“县长大恩,妾阖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