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他们却不认得我,荷着锄头,投来打量的目光,好奇不已。
我看看老张,老张了然,朝他们走去,用浓重的蜀中口音道:“我家夫人自益州而来,是云重云先公的远房侄孙女。”
那二人露出了然之色,忙朝老张和我拱了拱手。
“我等正是云公的佃户,”一人道,“不知夫人来此,有何事?”
我用巾帕拭了拭脸上的泪痕,将手中的纨扇半遮着脸,看了看老张。
老张旋即替我道:“我家夫人奉父命来为云公扫墓,敢问二位,可知如今云公的田产在何人名下?”
我最大的破绽便是声音,怕一不小心就露了破绽,所以先前与老张商定,遇到佃户等熟人时,便由他代为交谈。反正大户人家女眷的规矩多,并非怪事。
那两人果然不仅毫无疑色,态度反而又恭敬了些。
“这田产如今在郡府手中,还未卖出。”一人道。
“哦?”老张讶道:“为何?”
“郡府开价太高,好些人来看过,都嫌贵。且此地有人卜算过,说是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被旁边一人扯了扯袖子。
那人向我们笑道:“不知夫人缘何问起此事?”
老张叹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