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平静,一笑:“不过是些经商之事。女君那日也看到了,先生手下帮佣甚多,自然有一份大家业。不过女君放心,先生应承之事,他假以时日必会办到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我不料他如此警醒,一番铺垫竟是泡了汤。
“此言甚是。”我笑道,说罢,又拿起酒瓶给他添酒。
老张却摆摆手,道:“明日还要早起,多饮误事,今日可止。”
看来曹叔和曹麟挑人的确靠谱。不过日子还长,不急于一时。
第二日,我早早地醒来。
一来当侍婢无懒觉可睡,时日久了便养成了习惯。二来这农户家中的卧榻到底远不如桓府和沈府,被褥也不知多久洗一次,带着一股味道。我在公子身边这些年,也跟他一般变得洁癖起来,闻到怪味便翻来覆去睡不着,实在忍不得,便半夜爬起来,去马车里取来自己的铺盖铺上。
但吕稷比我起得更早。
我走出房门时,他已经在打水喂马,精神抖擞。
“女君若要用膳,厨中有面饼稀饭,刚烧好。”他看到我,对我说道。
我笑了笑,谢了他,自去用膳。
院子里,传来敲打的声音。我一边咬着面饼一边朝外面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