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也无事可做,回去做甚。”他说。
这是确实。对于长公主和沈氏,皇后也是甚为上心。但长公主早有预备,并未让皇后抓到把柄。不过自宫变以来,风声甚紧,桓氏和沈氏亦谨言慎行,人人皆索性称病在家,大门不出。
“这花是霓生插的?”公子看着旁边的一只花瓶,忽而道。
沈冲看去,露出微笑。
“正是。”他说,“你怎看了出来?”
“有甚看不出来。”公子看我一眼,“她插什么花都是一个路子。”
我窘然,不服气地说:“都是一个路子也无妨,不也挺好看的么……”
沈冲笑起来。
“霓生,”他说,“下回我教你别的路子,必不让元初小觑。”
这话着实听着说服,我眉开眼笑:“多谢表公子。”
公子不理会我,却对沈冲道:“你伤愈之后有何打算?我听说朝中有意让你去太常丞府。”
“我不去太常丞府。”沈冲道。
公子看着他:“哦?”
“我仍去做我的太子冼马。”
公子讶然。
“太子已薨了,还做甚太子冼马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