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听惠风提起,我心中也不禁警觉。
“便是她想,也要淮阴侯愿意才是。”我说,“淮阴侯不是一直想让表公子尚公主?”
“那是主人这般想,夫人可不愿意。”惠风不以为然道,说着,看看四周,低声跟我八卦,“你想,公主那般娇贵的人物,娶回来岂非天天似神仙般供着?夫人虽是这府中的主母,到了公主面前一样须得低声下气。宁寿县主可不同,你看她与夫人说话时那和气劲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母女。她封号也不低,配得上公子,让这样的人来做儿妇,岂不比公主强了去?”
我听得这话,觉得十分有道理。想想宁寿县主那张脸,再看看沈冲,我登时也有了些如临大敌的紧迫感。
沈冲对我心底这些弯弯道道自然一无所觉。他睡了两个时辰之后,再度行来,我喂他用了些肉穈粥,又服了药,他靠在褥子上,神色平和。
“霓生,我方才做了梦。”他说。
“哦”我问,“表公子梦见了什么?”
“梦见你那日在元初书房外插的花。”沈冲道,“甚是好看。”
惠风每每说起公子时,总说就算他只是对她露出一个微笑,她也甘之若饴。
而我此时的心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