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霓生。”沈延道:“你若将逸之救回,我重重有赏!”
我谢道:“多谢君侯。”
沈延和杨氏在房中看了好一会,终是坐不住,又带上沈嫄等一干人,去城中供奉太上道君和黄老的庙宫中祭拜求告。
太医也知道情势凶险,沈延又是太后亲侄,唯恐惹祸上身。府中的人再去请,大多托故不来,好不容易来了一位,见府里的人给沈冲用上了求仙问来的药,脸上露出解脱之色。
“府上既信神巫,我等也无法。时运之事非太医署可为,还请自求多福。”他说罢,摇着头离开。
待得闲杂人等都走开,我终于松一口气,专心照料沈冲。
沈冲的病情反反复复,烧退了又来,但人始终不曾清醒。他的衣裳总是没多久就会汗湿,我须得时常给他换衣服,喂水,换下额头的巾帕。
“霓生,”惠风不安地说,“太医说,公子若还是这般高烧不退,便醒不来了。”
我说:“此药乃太上道君赐下,若太上道君也救不回,便是命数。”
惠风低头不语。
我虽面上镇定,心里也不禁打鼓。
祖父说过各人不同,世上绝无人人可治的灵药。当年他能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