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铠甲?”我见他就要离开,问道。
公子看了看库中铠甲,神色淡漠:“若乱事波及到了永寿宫, 便已是全败, 就算穿上铠甲亦无济于事。”
我说:“公子与鲜卑人拼杀之时,可不曾如此说过。”
公子看着我,片刻,唇角弯起一抹冷笑。
“与鲜卑人拼杀,若死了, 可谓为国捐躯。”他说,“今夜及往后, 死于此番乱事者,只怕不亚于遮胡关及石燕城。但无论他们站在哪边, 皆无足轻重。”
我说:“怎会无足轻重?若为救护天子,莫非不是忠义?”
“忠义?”公子不以为然,“最终不过都是为了私利罢了。”
公子有时就是这样,有时热血冲脑, 有时又愤世嫉俗, 对事情通透得冷漠。
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使文人性子的时候, 道:“就算有了万一,公子莫非要束手就擒?穿上铠甲还可赚几条命来陪,平白被人斩杀岂非吃亏?”
公子听着我这道理,露出啼笑皆非之色。
“这也是你祖父教你的?”他问。
“这般浅显的道理,何须得祖父教?”我说着,给他挑了一身结实又轻便的环锁铠。
公子没有反对